道长救命_第1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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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节 (第2/3页)

让他给我原原本本地吐出来。”
  “是。奴告退。”侍从再次屈膝,这次是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楼绍正想开口接上先前被中断的话,另有一个侍从进来,依旧是低头报告政事。独孤明夷则耐心地听着,适时做出回应。
  一个接一个,有些棘手,有些则随口就能做出回复,耗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到最后一封。
  报告最后一件的是个生脸的内侍,也不多说话,先按着礼单念了一大串,另取出一卷丝帛:“陛下有令,端午将至玄都观为国为民祈福,委托摄政王安排,勿延期,勿生事端。”
  独孤明夷双手接过由中书省代写的圣旨,恭谨地低头:“臣领旨。”
  圣旨一脱手,内侍哪儿敢受这个礼,连忙把头压得更低,膝盖也弯下去,半晌才直起来:“旨意已传,还请殿下妥善安排,奴婢告退。”
  “辛苦。”
  内侍仍低着头,匆匆地倒退着出去,给楼绍抓住空隙的机会:“殿下先前,想问的是什么?”
  “……琐事而已。”眼下是四月末,距离端午不到十日,也不知独孤行宁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仅和内侍算不上交谈的这么片刻,独孤明夷已经列出了该依次完成的事项,正在想可能遇上的麻烦,只觉得头隐隐作痛。
  相比之下,味觉上似是而非的损伤实在算不得什么,他微微皱眉,重复一遍,“琐事而已。有劳太医令,请回吧。”
  楼绍沉默片刻,选择不该问的别问:“臣告退。”
  **
  太医令一退就退到了五月初四,次日便是皇帝亲自开口要来祈福的端午节,玄都观并未清场禁入,但来往的人多少都多了些忐忑,祈福时要陪侍的几个小道童更是战战兢兢,一紧张就去擦正殿的供桌,倒是把三清像前的桌子擦得锃亮,进香的人乍一眼还能吓自己一跳。
  玄明却不受这种气氛的侵扰,经太医署长达半月的研究,新服的药改换了药方,难得没什么副作用,只压制毒性,让他能在静室里安然地抄书。
  抄到《道德经》时知常进来送茶,一套茶器放在桌上,却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就在桌边东摸西摸地徘徊。玄明也不看他,硬让他憋得受不了,自己开口:“师兄,元娘子已五日没有来了。”
  “陛下下旨后不久,我曾见过她,与她提及,她说不愿冲撞贵人,待端午后再来。”玄明抄完一页,换了新的洒金宣,“怎么了?”
  “我……”知常才满十岁,不到知晓男女大防的时候,纯粹出乎本能地为此羞耻,纠结着帮玄明把抄好的纸晾到架子上,小脸皱巴巴的,“我想元娘子了。”
  他停顿一下,讷讷,“师兄,你不想她吗?”
  玄明的手一顿,笔下弯折处渗出些墨迹,他干脆顺势多用了三分腕力,从刚柔并济的行楷改成潇洒恣肆的草书:“为什么想她?”
  知常更不好意思,抿抿嘴唇,站在桌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元娘子每回来,都……都会给我带点心吃。”
  闻言,玄明微微一叹,念出正在抄写的部分:“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
  “……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知常立时挺直腰背,把后半段背出来,僵了一会儿,颓然地耷拉下脑袋,朝着玄明微微弯腰,“多谢师兄教诲。我明白了。”
  他转身,仍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总之是掀开竹帘出去了。
  玄明只摇摇头,继续往下抄,待抄完这一节的最后一个“此”字,恰巧蘸的墨在此写尽,收尾的那一笔都不太漂亮。他迟疑着放下笔。
  五月的阳光照过静室外层层的翠竹,滤到他身上,一身道袍的道长垂眼,睫毛垂落的瞬间让阳光晃散了眉眼间如同雪后的肃穆。
  他轻轻地说:“我也想她。”
  第20章 交稿  未见家长先大失败
  此时如愿正在包角黍。
  最初她本着人生而有之的惰性,不乐意参与此类劳心劳神的活动,奈何外祖父曾跟着先帝打天下,一举令她阿娘林氏成了将门虎女,牢牢掌握着三位元姓人士的命脉。
  出身将门的林氏自幼习武,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艺无所不通,且与元留青梅竹马,少时就能一根竹棍打得元留哭爹喊娘蹿出三条街,嫁给元留后依旧一根竹棍打得元留并两个姓元的崽子哭爹喊娘满院子乱蹿。
  故而迫于林氏的淫威,在包角黍这回事上,一家四口总是整整齐齐,一来二去,如愿在这一行竟也有些心得,包出的角黍漂亮得能在日后的简历上多加一条“于包角黍一行十分在行”。
  碰巧这会儿元留还在上值,元致宁在国子学,林氏去指挥府上的仆从准备端午的洒扫,整张桌子全在如愿一人控制之下,干一行爱一行的如愿托着粽叶,趁阿娘不在,往糯米里狠狠地塞蜜枣。
  塞到第五个时背后陡然多了个人影,林氏精准地揪住女儿的耳朵,分明是个身量窈窕风韵犹存的美妇人,一开嗓却惊得如愿一哆嗦:“你这是在包角黍还是在包蜜枣?”
  如愿被拽得“嗷”了一声,吐出一连串“别”,隔着遥遥十来个坊和常被揪耳朵的方少舒共情,她迅速求饶:“阿娘手下留情!饶我一条狗命!我就包这么一个,就一个。”
  “就这么一个啊。”林氏松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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